人在旅途

桃花依旧笑春风

沈晖

阳春三月，笔者驱车来到久违的东海镇香台村，来看望长辈，观赏老宅桃花美景。

说起当年老宅，父母种田为生。因为当年家庭经济拮据，老爸在宅前屋后小菜地喜欢种植青菜、茄子、马铃薯等大宗类蔬菜，从不种植甜瓜、果树。因此，每当盛夏季节，我常常看到邻居家小伙伴吃上甜瓜、水果，真是好生羡慕。记得我9岁那年，有个好朋友给我5只毛桃，我高兴得连蹦带跳。吃完后，就悄悄将桃核栽种在宅前，给它浇足水，并在四周插上三角形状树枝，警示他人小心踩伤树苗。然而父惜土如金，几次将我种植的桃树连根拔去，说吃了桃子会影响种菜。我看到后又哭又闹却又坚持不懈，你拔我种，最后一次还是母亲出来说了才算保住了。期间我小心呵护，常常一天要去几次，不是浇水就是捉虫或者施肥，看着它伸枝展叶，吐蕊开花。没几年，桃树长大成形，也成了小伙伴一起玩耍的好去处，春天看花、追蝶，夏天粘蝉、摘梨、采桃，常常玩得乐不思蜀、忘乎所以。时近中午，吃饭常是妈妈喊了几次才怏怏而返。

我后来上学读书、进城工作，回家的机会少了，但每次回家，我总要关心一下小果园，施肥培土、喷药治虫从不嫌脏。前几年父母不在了，妻儿也跟我入住小城，因而我回家次数更少了。再说，反正家中没人、菜地抛荒。两年前，我干脆将宅基地、菜园全部种上果树。现在不但有桃树、梨树、还有柿子、金柑树等。虽说回家时，果子常常是被麻雀捷足先登——啄了，但是，每当春天回家，看到香气袭人、红云一片，真是赏心悦目，春意无限。

虽说今年苏北大地，疫情如阴云浮动，但仍然挡不住春天的脚步。前天当我走近宅前，眼前霎间春光四溢。那盛开的桃花，红的像火，粉的似霞，白的如玉……有的仰脸微笑，有的低头含羞，有的迎风引蝶，还有无数含苞待放殷红欲滴的花骨朵，朴实无华，雅致极了。她们在春风中轻盈摇曳，婀娜多姿，灵秀清新，暗香浮动，妩媚动人。这不由得使我想起唐朝诗人元稹的“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桃红又柳绿，梨花正怒放。我伯母家就在果园东侧，一幢三层小楼，白墙红瓦，竹篱护院，四周几枝桃花盛开、又有柳枝隐掩，颇有曲径通幽之感。伯母、堂兄见我到来，老远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从大家聊天中知道，发展的步伐给农村经济注入了无限活力，村里楼房林立、道路宽敞、路灯明亮，轿车来往奔驰，出没于楼群农舍之间。村里还有活动中心、图书室与文化广场，一到晚上，广场上灯火辉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窗外春暖花开，花香扑鼻，室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笑语不断。大家说着、喝着，伯父、伯母与堂兄一家人脸似桃花红润，幸福快乐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