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记忆的闸门,只为青春。
许多作家的笔下,爱情、青春、苦难与乡愁都是永恒的主题。如果细细罗列有关著作,更是不胜枚举。系挂着作家心魂的,更是对苦难中的爱情与青春故事情有独钟。前时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将近半个世纪后的一次次关于回忆青春的谈话交流,突然勾起我对同学少年的许多眷恋,那些活生生的关于青春关于爱情关于苦难与乡愁的故事就在我们的身边,原汁原味,并不比作家们曾经书写的故事逊色。
“不怕做错事,就怕嫁错郞!”
“高中年级两个班同学,最终牵手喜结良缘的总共有八对夫妻,多么吉祥的数字,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
“青春多么美好地储存在我们的记忆里,多少岁月,竟然最好的最可致敬的还是同学少年与爱情!”
……
细细聆听,细细思维,细细地回味同学们的热烈而直率的感叹,半个世纪的人生历练和生活的遭际,有的同学曾经经受了婚变,有的没有爱情,有的因为配偶的潦倒,有的因为生活……同学聚会,满目都是家庭婚姻美满而事业成功的老同学喜滋滋的脸,略显衰老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唯有那几个缺少了爱情滋润的同学的故事令人扼腕叹息。于是,在喜庆与叹息的极端差异之间,每个同学都把自己的青春故事回味了一遍,每个同学的思想深处,其实都悄悄地蕴藏着爱情,或者朦胧,或者青涩,或者失之交臂。如今,老同学相聚,原来朦胧的青涩的爱情在回忆中变得清晰,原来失之交臂的在相聚中变得珍贵变得奇情。
“某某同学怎么还没有来啊,老班长你一定要负责通知她啊!”
“某某同学到某某女同学家里去过了,你看他满头大汗地赶过来,真得太有意思了……”
“同学夫妻其实是最好的!”有人羡慕地说。“那你为啥没有努力追求同学?”
“我们那时很青涩很保守,其实我心里也有爱情的……”
那时,我们还年轻,择偶的标准也很朦胧,同学间能够喜结良缘的,应该是比较成熟比较般配的。没有成功而失之交臂的,原因有多种。第一个原因,应该是社会传统观念的桎梏束缚了爱情,社会地位的差别扼杀了爱情。尤其是女同学的婚姻受到父母城乡差别观念的影响最大,在选择婚姻范围极小的小县城,一般都是父母作主,出身乡村的男同学基本被女同学父母排除在外。因此,同学间的美好初恋,就变成了一段苦涩又难忘的青春记忆。一旦这样的同学初恋被扼杀,有一方后来的婚姻失败,另一方又是很优秀,现在相聚,同学间的记忆闸门就会被打开,被触及,那就是一段永不磨灭的爱情故事,同学们就会被这样的爱情故事所震撼(因为这段爱情故事是私藏的,同学们极大部分都不知情),现在知情了,就好像早已经调制好的咖啡轻轻地端到同学聚会的餐桌上来,被慢慢品味。第二个原因,应该是同学初恋(暗恋)但没有胆量表白,如果双方现在都很优秀,很成功,在同学聚会时就会更加喜欢也更加留恋,这样的回忆也是很精彩的青春故事,且故事很蕴耤很传奇。好像有位内蒙古作家给自己初恋的女同学写了一首《草原之歌》一样,将这美好的爱情深藏在心底。如果被暗恋的一方很成功,另一方很落魄,那么现在相遇,就是一种苦涩和最初的爱怜重启。那么就会引起新的记忆:
我们相聚在今天
我们曾经孜孜不倦地盼望过回忆过梦见过
我们曾经梦见过老同学年轻的脸庞
我们曾经梦见过老同学浪漫的笑颜
我们曾经梦见过老同学快乐的歌唱
们曾经梦见过老同学舞蹈的英姿
我们曾经梦见过老同学手拉手走向人生的喜筵
我们曾经梦见过老同学执子之手谐首皆老的誓言
……
回忆青春,回忆爱情,我们泪流满面。
读书与写作,是我大半生的爱好,因为写作,无数的生活细节和读书心得在脑海里不断浮现,许多生活原型人物故事常常会在思考中或者梦境里不期而遇,生活中的原型和历史景况在不断的牵挂与思维的演绎中逐渐清晰,于是小说写作的结构篇章与小说故事、小说人物也连袂而来,文字叙述就会像鱼儿入水,鸟儿投林,活色生香,像花儿含苞悄然开放。现在我坚信,关于老同学们的青春爱情故事也已经渗入到我的思维与酝酿之中,我要把它写出来,以纪念我们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