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画画
时间:2015-11-16 A+   A- 举报

除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上师范时参加过几次国画兴趣小组的活动外,实在想不起来后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又开始学画画的,或许是2003年的春天吧。一天,见公司墙上光秃秃的,想起妻子曾再三催促,就参照齐白石的画法,画了一幅荷花:两片黑黑的叶,托着一朵硕大的红花。装框后挂在墙上,倒也有些“惹眼”。有一天,名画家王法看到了,说:“画得蛮好的。”看他一脸的认真,我也就欣然地接受了鼓励。

再接着画下去,问题就来了:荷的结构虽然简单,但变化不少,常常画到一半,就不知所措,无法继续。抄袭与拼凑别人的事既不愿意干,便只有去写生。好在离家不远的南公园招待所旁有一片荷塘,于是从新荷出水开始,一般早晨五点多,我便带着自制的简易画板,出现在那里。写生是用毛笔直接画在宣纸上的,组合、构图、取舍、异化、增减、夸张、心化同时进行,因此与其说是写生,倒不如说是创作,眼前之生物只不过是造型的参考而已。有了几个月写生垫底,那年7月的一天,贝多芬的音乐激起了我内心的感慨,我大胆地画了一幅五米多长的荷花长卷,后来在南京等地展出时,广受好评。

现在回忆,2004年有几个月,我对绘画的痴迷几近癫狂。那年9月去四川等地游历,我随身带着笔、墨、宣纸和毛毡。白天乱逛,晚上在宾馆默画白天所见。有一晚投宿峨眉山下,暮色中巨松影影绰绰,如真似幻,撼人心魄,窗外流水涓涓有声,与秋虫的长吟短唱交织在一起。我忍不住起身徘徊,后又借着朦胧的天光,对景写生多幅。

由于自己未曾真正从过师,也无耐心读哪些画法之类的书,所以技巧严重缺乏。于是我注意留心与画家们的日常闲谈,又努力通过自己较为熟悉的书法、文学以及自己喜欢的音乐等艺术来理解参悟绘画之秘。

有先贤说,画石头如写草书;又说,竹干如篆,枝叶如草。于是我便用书法的笔法意气去画竹石。在与一些画家交往时听到他们归纳的“疏密”、“穿凤眼”等窍门,我便在观察和创作时加以注意。再如,有人批评我的画黑气太重,说“淡墨最难”,我照单全收,于是画中便多了几分轻灵淡雅的意味。

理论和画法能成就人也能毁掉人,好的理论,应该都是活的,贵在活学活用,学以致用,触类旁通;贵在能生发出新,画中有我。

有时,由于长时间沉溺于理论研究,或因生产琐事相扰过多,我会数月甚至经年不画,但每到一处,每有闲暇,甚至诵读到好文章时,我心中会画意蒸腾,勃然沸然,跃跃然。

就在上周,北方有一机构准备明年三月在郑州搞一书画名家邀请展,通知我准备10件作品参展。临挂电话时,组织者补了一句:你的作品中如能有两幅荷花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