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鲳鱼刺身拼毛蚶

启东有“仙”，传说八仙曾光临此地；启东有“鲜”，因为城在江边，江在城边；城在海边，海在城边。长江、东海、黄海约“汇”于此，于是，启东的休闲生活也便有了江的味道、海的味道。

在春味最浓的季节，在“神仙”居住的地方，听窗外江水流过。探头窗外，往下看是水，再远点就是长江上的风帆点点，船影飘飘。

其实，坐在美景中吃点什么，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我对环境的偏好往往超过食物本身，但在吕四一处海鲜饭馆吃江鲜时，我感觉同时拥有了鱼和熊掌。例如，眼前的一道名为“鲜鲳鱼刺身拼毛蚶”的私家菜，就让我忘了身归何处。

数个小时前才捕获的鲳鱼，此刻成了“菜墩”上最新鲜的主料。去了皮的鱼肉，白若冬雪，又被削成鱼片，薄似白纸，一片一片地堆叠起来，像一迭擀得极为纤细的面皮儿，等着入锅上汤。这是“菜墩”其中一半的“光景”，而另一半的“主角”，却是十几、二十几只敲开了壳的毛蚶，肉质鲜嫩，引得垂涎欲滴。

趁着喉咙里能伸出手的馋劲儿赶早尝鲜。夹起一片生鱼片，蘸上芥末和酱油放入嘴中，顿时，一股透凉、麻辣之感肆意刺激着味蕾。就在芥末酱汁呛人气息横冲直撞的过程中，鱼片溜滑溜滑的口感在舌尖上游走，难以莫名的新鲜味从嘴中直沁胃脾，一时只盼着这股从舌头尖上滑下来的天“鲜”能来个透心爽畅。

不只是生鲜鲳鱼片，另一侧的生鲜毛蚶同样是“此鲜只应天上有”。丝毫不用担心它的腥气，蘸着酱汁入口，只须轻嚼三五下，毛蚶的嫩、鲜就尽收口腹。

当来自于长江的鲳鱼“邂逅”海里的毛蚶，一道菜就成了“江”与“海”的对话。一道“鲜鲳鱼刺身拼毛蚶”，说尽渔家“江湖”事。加上一壶醇香老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就这样一直“醉”下去，相忘于眼前的这片“江湖”。  ◇ 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