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既过,万物蠢动。你听,地下宫殿里还是挺热闹的呢!
“哎呀,是老虎大哥呀!”尖声尖气的红蜘蛛姑娘首先开腔:“去年那场大雪咋没把你给冻死啊?”
“那得感谢我们这块地的农夫大哥啊!”白白胖胖的地老虎显得很兴奋:“那人懒得深翻土地,大雪来后,我们躲在地底下,倒是挺暖和的呢!——咦,不是说你在去年被农药害死了吗?”“还不是亏了那个农夫‘枪’下留情呗。”红蜘蛛姑娘向老虎大哥那边挪了挪身子:“这个人呀,贪快,药枪头朝天放!再说,中午天气热,我们几个兄妹躲在棉叶背后,药水咋能喷到我们身上呢。哈哈哈——”“恭喜,恭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什么时候,粘乎乎的棉蚜虫也凑上来了:“这些蠢人年年喷这药水,我祖父尝过,我父亲喝过,到了我们这一辈,喝这个药水就像喝饮料……”“是呀,是呀——哎,那个七星大将军呢?”地老虎查起了七星瓢虫。
“你问的是花老婆鸡吗?”棉蚜虫冷笑道:“它不是要吃我们吗?哪知道它喝了几口‘饮料’,倒是自己先呜呼哀哉了!”“去年我们喝的那个假农药……”虫子虫孙们越说越高兴,它们手拉着手,唱起了卡拉OK:“假农药,呱呱叫,甜甜蜜蜜当饮料;农老弟,真正好,哥们义气忘不了……” ◇龚 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