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宋佳琳 吉浩宇

实习生 刘润汀

2月13日凌晨3点，城市仍笼罩在一片宁静的夜色中，送奶工曹春燕的闹铃准时响起。她闻声迅速从床上爬起，简单洗漱后，便匆匆前往离家不远的奶站。

凌晨4点，正月里的寒风依然刺骨。不同于周边店铺的寂静和黑暗，紫园路光明随心订奶站内灯火通明，送奶工们正忙碌地挑拣要配送的牛奶。停好电动自行车后，曹春燕也赶紧加入到忙碌的人群中。

曹春燕，今年44岁，从2014年起从事送奶工作，今年已经是第12个年头了。“每天配送的牛奶有20多种，有瓶装的、袋装的，也有盒装的，还分成低脂、高钙等不同种类。”曹春燕告诉记者，在装箱的时候，需要仔细核对配送路单。“哪一户配送几份，哪些客户要临时停奶，这些都要在装车前理清楚。”逐一清点完成后，她骑上车出发，将100多份鲜奶送往20余个小区的居民家中。

今天的第一站是文汇新村。将电动车停下后，曹春燕打开头盔上的小灯，熟练地从箱子里取出一瓶鲜奶，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楼梯。来到住户门前，她打开牛奶箱，将里面的空奶瓶拿出来，再将当日新鲜的牛奶放入箱中，最后关上牛奶箱。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在1分钟内完成，全程没有发出大的声响。“现在还早呢，上楼下楼的时候脚步都要轻一点，不能影响别人休息。”边说着话，曹春燕又加快了步伐。

在挨家挨户配送的过程中，曹春燕轻车熟路。“这个小区我已经送了好几年了，每户人家订的是什么我都知道。”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她将牛奶种类与配送数量熟记于心。虽然胸前挂着一大串门禁和奶箱钥匙，但她每次都能准确找到要的那一把，快速完成牛奶投递。

下一站，曹春燕来到永安广场。她告诉记者，今天有位准妈妈要去上海产检，因此特别要求牛奶在五点半之前送达。曹春燕在奶箱中放好牛奶，又额外拿出了一把吸管放在旁边，“上次她跟我说吸管用完了，这次正好给她补上。”

送奶全年无休，无论台风还是下雨，曹春燕都要在6点半前完成所有配送工作。她每天的微信步数都是两万打底，虽然辛苦，但她也时常觉得暖心。送牛奶时，起得早的阿姨会出来嘱咐她路上小心；车子坏了没法准时送达，客户们也会宽慰她，让她别着急，晚一点送没关系。有一次因为天气太冷，曹春燕的手冻僵了，不小心打碎了一瓶牛奶。“当时心里很着急，觉得给客户添麻烦了。”然而客户得知后没有责怪她，反而提醒她天气冷要注意保暖。“心里特别暖，第二天我也赶紧给客户补上了。”

送奶的路程虽然平凡，却承载着无数家庭的期待与健康。曙色朦胧时，曹春燕瘦小的身影正穿梭于各栋居民楼之间。“能够让客户每天都喝上我送的鲜奶，我的心里既欣慰又满足。”她认真负责的态度和亲切的服务，获得了许多客户的由衷好评。

送奶工的脚步声，仿佛是城市苏醒的序曲。当一瓶瓶鲜奶被轻轻地放入奶箱，他们的工作也接近尾声。再过一会儿，当人们推开家门，从奶箱中拿出那份牛奶时，这份新鲜和温暖，将陪伴他们开启充满活力与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