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继业,家住幸福二村,今年63岁。他喜欢音乐,笛子、葫芦丝、唢呐、箫等样样在行,并经常将自己“篡改”的歌词填进熟悉的曲调。他迷恋书法,不但楷书、行书、隶书出神入化,还有一手双书的绝活。他说,人老了,也成不了什么大家,但人活着就得有个目标,然后通过努力实现这个目标,这样的生活才叫玩得转。
双手习书法
5月5日下午,记者来到市区幸福二村茅继业家中时,他正在练习书法。为了更生动地讲解双手写字的绝活,茅继业摊开宣纸,现场挥毫泼墨。只见他双手各握一支毛笔,凝神聚气,“唰唰唰”,同时写下了唐朝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下图)。一手好字引得记者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茅继业自小就写得一手好字,每天总要挤出一点时间操练一番。1993年的一天,茅继业在电视节目中看到有人表演双手书法,当时他就不安分起来:别人能做的,我照样也能学会。可双手书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刚开始,茅老的左手根本不听使唤,连一笔都难以勾画。练得时间长了,手颤抖得连毛笔都拿不住,手腕也晃个不停。
老伴看到茅老这么受罪,劝他放弃算了,可老茅的倔劲上来了,任谁都劝不住。“铁杵都能磨成针,我就不信练不成!”渐渐地,他的左手开始听话了,能与右手同时写不同的笔画。一年后,茅老成功地用双手写成了“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水长流”的对联。
在茅老的书房内,摆放了十几支大大小小的毛笔,一大堆宣纸上写满了字。一支毛笔,一般只能用上三个月,两大瓶墨汁一个月就用光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茅老的双手书法在业内也称一绝。他的多幅书法作品已在北京政协礼堂展出,有的作品还被编入书画集向全国发行。看到自己的进步,茅老备受鼓舞,干劲更足。最近,茅老又开始研究新的技法——双手反写书法。
我爱改歌词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叫海四达。我们的海四达呀好大的一个家,公司的职工意气风发;我们的海四达呀好大的一个家,高科技企业办得顶呱呱……”茅继业告诉记者,当时自己在公司一唱起这首歌,大伙都乐了,都说这首歌,歌词好记又好唱。
茅老闲来就爱“胡编”歌词。他编的歌词有一个特点,就是“旧瓶装新酒”。新编的歌词听起来很新鲜,通俗易懂,很受欢迎。茅老说,这编歌词看起来容易,其实并非易事。有时候,一首歌编了好几个星期都难以“出炉”;有时候,瞬间灵感迸发,两三分钟想出来的歌词,却很有生命力。
去年老伴过生日,茅老在饭店摆了几桌犒劳辛苦了一辈子的妻子。席间,亲戚们都鼓动茅老表演个节目,不准吹笛子,只许唱歌。茅老望着与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 自编了一首《夸老婆》:“我的老婆并不美,长得有点肥。她忙了一年又一年,舍不得买件新衣服。老婆呀老婆,我的好老婆,等我有了钱,把你打扮成个大美女……”老伴听了忍不住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今年3月中旬,茅老报名参加了启东广播电视台主办的方言主持人大赛,从初赛到决赛,经历了自我介绍、方言播报、才艺展示等环节。除了表演双手书法和吹笛外,他还自编自演了一段单口相声:“最短的海是女孩子的刘海,最会唱歌的海叫祖海,会写字的海叫沙孟海。世界上所有的海平面都是平的,只有启东的竖海是竖的……”诙谐幽默的话语引得评委们哈哈大笑。通过两轮角逐,茅老最终获得了三等奖的好成绩。
笛子情缘深
在茅老的书房,记者看到了笛子、葫芦丝、巴乌、箫、口笛、埙、唢呐等多种乐器。茅老说,最拿手的就是吹笛子。茅老还现场用笛子演奏了一曲《小八路勇闯封锁线》,让记者如痴如醉。
茅继业的父亲是解放战争时期部队文工团的笛子演奏员,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他自小就爱上了吹笛子。早先,他在部队文工团当文艺兵时,他的笛子演奏水平就已经很有名气,退伍到了地方后,他也一直没有离开过笛子,他与笛子的情缘差不多有半个多世纪了。
2007年,茅继业在观看全国民族器乐大赛时,发现有一名来自上海音乐学院的选手在笛子演奏时采用双吐循环换气的方法,让笛声百转千回,十分完美,最后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茅老说,当时自己简直惊呆了,这是一种新的演奏技巧。在十六分音符的连续双吐过程中,过去往往都是利用半拍或四分之一拍的空隙时间来换气,造成了中途停顿。而双吐循环换气演奏技巧的出现,一举解决了这个难题。
在茅老看来,这又是一次自我提升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老伴看到茅老又要挑战自己,不免心疼起来,她劝茅老说,你都上了年纪,别学得太辛苦,当心累坏身体。固执的茅老依旧“我行我素”,关门苦练。经过两年多的努力,终于掌握了这种技巧。
茅老说,不管干什么事,他都要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而一旦瞄准了这个目标,就会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最近几年,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向他求教,在教授学生技艺的同时,他也不忘教会学生做人的道理。有些学生在学习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想要放弃,茅老总是一遍又一遍,循循善诱,帮助学生重拾学习的信心,教育他们要循序渐进。让茅老最欣慰的便是看到自己的学生在学艺上取得的一点进步、一点收获、一点突破。他所教授的学生中,有多人在全国、全省比赛中获奖,有的还赴韩国、台湾等地访问演出。 本报记者 蔡樱子 摄影 姜雨蒙
图为 茅继业在吹奏葫芦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