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品芳,女,69岁,家住久隆镇义南村12组。她数十年如一日,照顾双目失明的婆婆。去年,婆婆身体不好,儿媳妇又患重病,加上丈夫患上重症高血压,蔡品芳顽强地挑起了家庭重担,照顾老人,安慰小辈。
手起板落,随着有节奏的敲击声,场地上的黄豆荚裂开了……来到蔡品芳家时,她正在自家的场院里打黄豆。丈夫倪胜时坐在家门口,修理一只竹篮。
前些时,蔡品芳95岁高龄的婆婆过世,为料理后事,蔡品芳撂下了很多农活。这几天,她正抓紧时间打理。谈起婆婆,蔡品芳的眼圈红了:“老人走得很安详。她用手臂紧紧地勾着我的头和肩膀,大声叫道‘品芳,我的女儿。’说完这句话,老人就闭上了双眼。”婆婆一直把儿媳妇蔡品芳唤作女儿。倪胜时告诉记者,母亲一直说,就是女儿,也没有品芳那么贴心。
蔡品芳的婆婆失明已有20年,近年患上了结核病,去年10月份,老人又患了胆结石。“婆婆一生磨难多,我们做小辈的,应该好好地照顾她,让她享享福。”谈到这里,蔡品芳禁不住泪水涟涟。她说,婆婆自小没有父母,30多岁时就守了寡,只生了一个儿子,也没有女儿。婆婆一个人靠种田养大了儿子,作为儿媳,理应善待婆婆。
老人失明后就与儿子、儿媳住在一起。为老人端屎端尿,打洗脸水洗脚水,给老人做好吃的,缝补衣衫、被头,陪老人聊天,20多年如一日,蔡品芳每天都细心周到地侍奉好婆婆。
老人吃得不多,但喜欢喝一点酒,吃一点肉。尽管家里经济不宽裕,蔡品芳每天不忘给婆婆备好酒和肉。吃饭时,老人常常招呼儿媳多吃点肉,而蔡品芳总是说:“妈,你多吃点。”去年老人患了胆结石,听说南瓜能治胆结石,蔡品芳就想法要来南瓜,或炸南瓜饼,或煮南瓜粥,变着法子让老人吃。老人喜欢吃红薯,尽管自己并不爱吃,可蔡品芳隔三差五煮给老人吃。蔡品芳说,老人活着不易,她想吃什么就尽量给她弄什么。老人乐得逢人就说:“我家的儿媳对我真好。”
去年3月份,蔡品芳的儿媳患了乳腺癌。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一家人慌了手脚。蔡品芳强忍痛苦,安慰家人。她安排儿子带着儿媳去看病,她在家照顾老人、孙女和患病的丈夫,还侍弄庄稼。10月份,儿媳转到人民医院治疗,而婆婆患胆结石也住院治疗。蔡品芳既要照顾婆婆,又要安慰儿媳,但她承受住压力,在婆婆和儿媳面前,从不说一句灰心丧气的话,常常鼓励婆婆和儿媳要战胜病魔。
今年以来,为了照顾好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婆婆,蔡品芳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晚上,她要起床好几次,婆婆发出的细微呻吟她都能察觉到。为婆婆掖掖被头,和她搭几句话,安慰一下婆婆,每个深夜,婆媳两人都这么相伴而过。同时,蔡品芳还牵挂着儿媳,经常前去问候。
今年5月份,儿媳病故,前不久,婆婆过世。一下子走了两个亲人,蔡品芳时常感到失落和迷惘。但她说,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撑起这个家。
陈红美